練習瑜珈已三年多,上過很多不同種類不同程度不同老師的課,有容易的可當作舒展筋骨,困難的我下課後疲累到幾乎要睡足整個周末,有好玩的不停學習新動作,有節奏慢的我幾乎中途睡着。不同老師不同風格,我都樂於嘗試。不過早前上高溫瑜珈課,我首次遇到一位老師,令我覺得今後避之則吉。
一開始老師就問大家之前一晚什麼時候睡覺。有人答:「我九時就睡,因為我喝醉了。」老師問她為什麼喝酒,我聽不清楚同學如何回應;老師再問大家:「你們覺得人為什麼要喝酒?我從來不喝酒,但大家為什麼喝酒呢?」見沒人回答,他打圓場說,我們下次有機會再討論吧。
課堂中他不停用英語說:「你怎麼停下來?」「你們好慢!」「你的心在哪裡?不!你的心不在這裡!不知走到哪裡去了!」「你在做什麼?我們已在做另一個動作了。」課堂接近尾聲,大家盤膝而坐,他問大家可否再做些更難的動作,未等大家回答,他說:"Say Yes! Always say yes! Yes is always better and healthier
than 'no' in all aspects of life!" 然後他再問問題,大家答 Yes,他就滿意了。
瑜珈對我來說不僅是運動,更是冥想,透過集中吸氣和呼氣的節奏與自己交流。過去多位老師亦強調做瑜珈時要用心聆聽身體發出的訊息,以免過度伸展而拉傷肌肉,做不來的就不應勉強。
跟我對瑜珈練習的期望剛剛相反,這位老師似乎在說教、批判、將自己的一套強加於別人身上。字面上 Yes 是比 No 正面,但只要稍微動腦筋,就知道 Yes 不一比定比 No 健康。
由於我自小極度反感別人迫我做任何事情,所以我決定杯葛這位老師的課(雖然對他不會有任何影響)。記得初中時與一位同學成為孖公仔出雙入對,但後來或許她覺得既然那麼熟了便經常要求我陪她到這裡陪她逛那裡,我推卻的話她就生氣。沒有什麼單一事件,只是這種壓迫感使我漸漸疏遠她。
我就是這種「唔迫得」的人,你愈迫我,我愈要向反方向逃走。並非反叛,只是純粹對於別人竟能如此理所當然地迫我跟從他/她的想法做事,而感到徹底驚訝。無法理解。
就像政府說要透過國民教育教我們愛國,就像部分基督徒硬指同性戀者應接受治療,就像亞洲電視用低劣手法就免費電視牌照向政府施壓(卻不思進取不去思考如何提升節目質素以面對將來可能更大的競爭)……我只想對他們說,這是我的人生,我來負責就是了,Please leave me al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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